二十五歲的你,想要哪一種人生? 或許所謂年輕的本質,就是不斷經歷挫折與成長,在無限的可能性裡,塑造自己。

素有「日本最懂生活的男人」之稱的松浦彌太郎,出過一本《松浦彌太郎說:假如我現在二十五歲,最想做的五十件事》。

在中國發行的簡體版中,身為過來人,松浦給中國讀者寫了一封開誠布公的信。他說,自己的出發點,其實是一連串的失敗。高中輟學的他,在一句英文都不會說的時候,便遠渡重洋到美國,迎接二十幾歲的人生。從時薪兩美元的工作開始,他打過各種工,終於開了一家小書店,進入出版行業,成為「COW BOOKS」負責人和《生活手帖》總編輯,「我絕對不是一擲千金的大夢想家,而是累積每一個小成功,才造就現在的我」。

一路走來,松浦「領受到周遭前輩的諸多教誨,也從不同的經驗累積各種學習法則」,以這些事物為基礎,集結成這本面向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講述「如何享受美好生活,以及如何面對工作」的人生規劃手冊。

譬如累積「小小的成功」,譬如堅持每次只買一本最想擁有的書,譬如養成攜帶紙筆、隨手記錄靈感的習慣,譬如越是微不足道的約定越要遵守⋯⋯照松浦的意思,在二十五歲的年紀,你選擇了怎樣的道路,就將獲得怎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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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歲的確是很多人眼中的分水嶺。

家庭聚會的場合,總有長輩的語重心長:二十五歲到了,女生就要面臨衰老的危險。要是連對象都沒有,也壓根沒想過結婚,全家的「砲火」就會此起彼落。

而默然獨處的時刻,二十五歲的年輕人也常常陷入自我懷疑的深淵。畢業有幾個年頭、工作略見起色,卻好像慢慢顯露出重複與無趣。想著每年多點時間去環遊世界,臨了卻死活盤算僅有的幾天年假,還擔心老闆不肯准假。閨蜜坐在一起,聊時尚、聊八卦、聊羚羊掛角或者草蛇灰線的愛情,好像也總是少了些確信。當煩躁和焦慮成為日常的一部分,壓力並未遠離,日子也翻不出新意。

更揪心的是,你也如此,我也如此,身邊的人似乎都是這樣。日復一日,今天成了昨天的復刻,又在明天投下影子。

可是,每每有人投來這樣的困惑和抱怨,我就會想到另一些我們無比熟悉的人,如何在各自的二十五歲裡穿越時間的魔咒,在命運的重壓下輕盈轉身,越是洗禮,越見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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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歲左右的林青霞,在李翰祥導演的《金玉良緣紅樓夢》裡反串男角賈寶玉。按常理,從《窗外》十九歲的清純少女到二十五歲,很少有人會想到她會這麼嘗試。十多年過去,當徐克拍攝《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王家衛執導《東邪西毒》,想到的第一人選,仍是不惑之年的林青霞。而東方不敗和慕容燕,也躋身華語電影史上難以逾越的經典。

《金玉良緣紅樓夢》裡,和林青霞配戲的黛玉,是剛好二十五歲的張艾嘉。後來,由演員而導演,由作家而編劇,《忙與盲》迄今仍是「臺灣百大唱片」的前二十名。雖然也唱「許多的電話在響,許多的事要備忘,許多的門與抽屜,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如此的慌張」,但二十五歲的張艾嘉從未停止前行的腳步。

二十五歲的鄧麗君,還在東京和臺北兩地往返,順便籌措亞洲地區的巡迴演出。如果她滿足於當下,就不會有日後五百萬張唱片的驚人紀錄和「有華人處皆唱鄧麗君」的無上榮光。

二十五歲的張曼玉,出演王家衛的處女作《旺角卡門》。假使她有絲毫的猶豫閃躲,就不會有阮玲玉、蘇麗珍、李翹和金鑲玉,華語影壇首位榮膺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獎項的影后,更是南柯一夢。

二十五歲的李宗盛入行不久,還沒有簽約滾石唱片,距離首張個人專輯《生命中的精靈》的發行還有三年時間。在當時,誰也不會想到,這個長相老實、偶爾透著點壞的創作人,會成為後來洞悉人心幽微的情歌聖手。

二十五歲的羅大佑寫出了〈戀曲一九八○〉和〈癡癡的等〉,但也沒有個人專輯傍身。電影《搭錯車》裡的〈是否〉、〈一樣的月光〉和〈酒矸倘賣無〉,後來傳唱多時的〈光陰的故事〉、〈鹿港小鎮〉,也都是一年後的事。可是今天再提起羅大佑,人們都說,那是音樂的詩人、時代的歌者。

以前聽譚詠麟到處宣揚「永遠二十五歲」,覺得是再商業不過的話術;如今細想,二十五歲倒真是關鍵的節點,帶著某種富有的惶恐:眼前固然透著蒼白與貧乏,未來卻擁有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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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也好,內涵也罷,所有的美好與榮光,可能都始於青春洋溢的二十五歲。

如你如我,未必能達到男神、女神的高度,但年輕的本意,不就是從不放棄任何一種可能性? 奮不顧身地大哭、大笑,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憧憬無與倫比的愛情;把挫折和跌倒,當作生命的贈與;把成長和強大,當作歲月的祝福。

「雖然未來如何不能知道,現在說再見會不會太早」,與其為切近的煩惱傷春悲秋,不如定心細察,二十五歲的你,想要哪一種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