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歲的職場女人,可以這樣活。從韓劇《Misty 迷霧》的女主角高惠蘭故事思考,屬於三字頭職場女性的人生哲學!

《我可能不會愛你》程又青對著手機安排一場場女鞋特賣會;《太陽的後裔》姜暮煙統籌他鄉異國的震災救援;日劇《法醫女王》三橙美琴挑戰醫界性別界線,讓石原里美美出新高度;美劇《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米琪失婚之後搖身一變,在單口相聲舞臺上大放異彩。

她們年華正好,朝氣蓬勃,站在職涯的起跑點上,將要出發,將要綻放。

沒有人問,十年後的她們會坐在什麼位子上?職場拼搏和結婚生子如何平衡?她們能夠領導眾人嗎?人們如何看待行業裡的女性佼佼者?

她們快樂嗎?依然對自己充滿信心嗎?

韓劇《Misty 迷霧》的女主角高惠蘭,也許正是這些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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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熟女:懸崖邊的職涯,我絕不認輸

「活到這個年紀,我有好幾次站在懸崖峭壁邊,無法繼續前進也無法後退的情況。我從未在那種情況下,選擇逃跑或迴避,一定是正面突破。結果不是我毀滅、就是你毀滅,而我從未輸過。」

三十五歲的高惠蘭,連續五年拿下媒體人大獎,知名電視台當家的一線主播。「高惠蘭的九點新聞」就是公正客觀的新聞象徵。然而背過舞臺,鎂光燈之外,獎盃還沒捂熱,年輕的後輩已來踢館,說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部門裡的男同事意有所指,暗示她拿了獎就該安分退場。

三十五歲的高惠蘭,妝容無懈可擊,身段窈窕優雅,穿搭幹練不失風韻。於是女同事嘲諷她,人到中年還要保持身材就是婚姻不幸福。男同事一言不合,立刻拍桌說她的一切成就都是靠睡出來的。

三十五歲的職場女性,多難。站得越高,敵人越多。專業和名望換來的不是崇拜,而是更深的敵意。職場上比不過,就攻擊私生活;工作做得再好,上司情願捧個更年輕的。反正,螢幕上的女人,觀眾只看個熱鬧,不夠專業,顏值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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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惠蘭偏不讓人稱心如意。後輩來踢館,她現場直播就著對方做的報導仔細追問,政策、前例、國際局勢,她比誰都明白。上司要她讓出九點新聞,即使母親在病床上只剩一口氣,她仍拚命找到大牌受訪者,反問上司「要我的專訪,還是要換主播?」導播臨時插一則不重要的新聞捧新人,她敢在開播前十分鐘衝出播報台,要新人還是要我?失去了她就掉下來的 6% 收視率,她能一晚追回來。

高惠蘭不給自己留後路,三十五歲的職場女人,沒有輸的餘地。

我的光芒,不是為了讓你愛,而是我真的很帥

高惠蘭在職場上的霸道和野心,甚至不惜用到跟蹤偷拍的手段,隨著劇情推展一覽無遺。但這樣的高惠蘭仍然是迷人的,因為她努力攀爬到權力頂峰同時,心中仍有媒體人的信仰。

「(新聞倫理)是原則和信仰的問題,原則和信仰,無論自己是什麼立場都不會改變,請您不要把我們當作先批評再說,而是不停地質疑質問,畢竟輿論和政權都以為人民服務為原則」

回應著決定自己能不能成為青瓦台發言人的新任宣傳長官,高惠蘭沒有猶豫地捍衛媒體人的價值。身旁的丈夫姜太旻欣賞地看著她,唇邊忍不住流露激賞的微笑。眼前的女子仍然如同十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年輕記者,為了真相和正義義無反顧:「我要讓他們記得高惠蘭這三個字,高惠蘭不是他們怎麼說就會照著寫的基層記者。他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好,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回答我的問題。」

十年前與十年後,姜太旻都為了這份堅持和初心動容;而十年前與十年後,高惠蘭都無暇去接他的眼光,因為她正不屈地對抗面前的至高權力。她的耀眼光芒,不是為了吸引哪個高富帥,而是人們朝著理想全力以赴的時候,自然煥發的美麗。至於愛情呢,有空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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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那麼些人,生來不是為愛情而活。高惠蘭想起初戀情人時,記住的是肢體交纏的熱辣情慾;嫁給現在的丈夫時,直言無諱地說只需要對方的家世和身份。從跑現場的小記者,到坐鎮播報台的主播,年少的她,有初生之犢的果敢,年長的她,有從容應對的優雅。美麗的丰姿,是不斷自我超越時順帶積累的獎賞。畢竟要挑戰的難關那樣多、要勝過的人一個比一個優秀,在升級打怪的人生旅途,如果有人不巧被她打動了心,抱歉了,那真的只是順便而已,她本來、就是、這麼帥。

《Misty  迷霧》開播六集,宣傳時主打知名女主播意外捲入殺人案,在律師丈夫為她辯護的過程中,重新體會愛情的真諦。故事設定裡,高惠蘭勢必要去愛的,然而即使沒有認真愛過一場的高惠蘭,人生也已經足夠亮眼了。

我想記得,女人能夠這樣活

從程又青、姜暮煙,到三橙美琴、米琪,那些曾經讓我們激賞過、認同過的職場女性,十年之後,她們去了哪裡?她們也許成為高惠蘭,在職業生命的巔峰承受流言蜚語、應對險惡攻擊。她們也許成為那些半路夭折的女同事,憤憤地看著別人爬得越來越高。她們也許在職場起步幾年,像劇裡那位沈不住氣的後輩,心急著前人怎麼還不讓路,畢竟在這女人要吃青春飯的時代,她的花期也開不了幾季了。

在一個性別尚未平權的社會裡,爬上去的、爬不上去的、等著上去的女人,都是輸家。

我想我們要記得高惠蘭的陰暗與冷漠,因為那背後是女人到中年無路可退的決絕。我們也要記得,中年女人可以這樣活,不介意婚姻破裂、不在乎是否生子,在職場上不必擔負情緒勞動,該是我的,誰也別想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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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女性主義教會了我什麼,那就是我可以選擇活成高惠蘭:除了自己,沒人能成為我的典範。如果要問女性主義對這個社會有什麼意義,那該是讓我們下一代的女性,不需要活成高惠蘭。

但願有一天,三十五歲的職場女性,不必站在懸崖邊,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們芳華正茂,意氣風發,相信自己正處在職業生涯裡,最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