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g Comic Spirits》宣布紀念創刊 35 週年,將特刊《東京愛的故事》漫畫續集,過去的劇迷們都活過來了。25 年後,當完治與莉香再度相遇,會有他們的結局嗎?

不是因為身邊沒有人而寂寞,而是因為身邊沒有某個人而寂寞。

《東京愛情故事》

《東京愛情故事》是從沒停止訴說的愛情故事。多年以後,許多人的相愛記憶裡,依然有莉香、完治、關口、三上的模樣。

莉香的愛是大大的背包裝載愛情與希望,孤獨的時候只留給自己,愛與恨都是絕對自由的;完治的愛是四點四十八分的列車,我愛你說得吞吞吐吐,沒有自信愛得起絕對的莉香;關口的愛是溫吞含蓄的日文,拒絕表態,渴望被愛勝過去愛,完治永遠都是她的後路;三上的愛是害怕被遺忘在黑暗裡的刺蝟,為保護脆弱的心臟,以花心之名為掩護,樹立一根根不信任愛情的刺。

《東京愛情故事》讓我知道,在愛裡,每個人都有特別可愛與可恨的地方。

關於東京愛情故事,我總是懷念的。在Big Comic Spirits》宣布將刊出東京愛情故事 25 年後的漫畫續集時,我忍不住想,25 年後的愛會是什麼樣的重量?完治與莉香,會有他們的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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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上:「你的愛太重了。」莉香:「我知道,但我只會這一種愛的方式啊。」

莉香
圖片|《東京愛情故事》劇照

莉香的愛非黑即白,我愛著你的時候,只想過把全世界都給你,只想用所有時間想著你。我不用煩惱距離,不用擔心時間,只要想著愛就可以強壯了。「假如我望見了那個人的背影,我會披荊斬棘地追去,腳扭傷了,跳著也要追,下著最大的雨,扔下傘也要追,假如他不等着我,就讓他後悔一輩子。」

莉香的愛不是沒有你就不能活,只是不想沒有你一起生活。

直到很久以後,莉香才知道不是所有人的愛都跟她一樣。多數人愛得像完治與關口,我們都告訴自己永遠有更好的選擇,我們的愛越長大越容易妥協,我們的愛情同時餵養著兩個人,我們沒有勇氣告訴愛著的人:「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不然我會跑掉的。」

因為經常,連跑掉的勇氣都沒有,我們想著有人陪就好了,禁不起被愛遺棄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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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是,被排除在外的人,才是壞人

東京愛情故事
圖片|《東京愛情故事》劇照

看完《東京愛情故事》,幾乎所有人都喜歡莉香,所有人都討厭關口,甚至比討厭三上更多。難道關口是壞人嗎?為什麼我們討厭她呢?或許是因為,她讓我們想起在愛情裡曾經不乾不脆的自己吧。

莉香亮晃晃的笑臉背後,有非常強大的愛的決心。她好像不會被打敗,即使戀愛沒有結果,也珍惜喜歡上一個人的瞬間。「喜歡上另一個人的瞬間,是會永遠留下來的,成為生活下去的勇氣。」莉香的戀愛,是為了對自己交代,每一天都會復活。

我們嚮往莉香就是喜歡上了的坦率,卻常在關係裡,成了不願傷人也坦率不來的完治與里美。坦白是特別困難的一件事,揭露自己脆弱的軟肋與傷口,冒著或許不被愛的風險,也要清清楚楚地告訴對方,我愛你,也希望你愛我。(同場加映:愛,是有勇氣受傷

戀愛這回事,或許會有痛苦的時候,但也只有真正參與其中,才會有樂趣啊。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誰,而是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是誰

完治莉香
圖片|《東京愛情故事》劇照

為什麼完治最後沒有選擇莉香呢?我想起莉香問完治:「你喜歡東京嗎?」完治淡淡地說了「我喜歡東京,但是愛媛更適合我。」

儘管完治與莉香共處的時光都是快樂的,他們始終難以一起走入生活。莉香的愛既可愛又蠻橫,她心疼完治喜歡關口的心情,又捨不得自己對完治的愛,只希望完治 24 小時想著她一個人。面對完治的被動優柔,莉香只懂得用更多的愛去交換。

而對完治來說,他知道莉香愛他,卻感覺不出來莉香需要他;他知道莉香愛他,自己卻拿不出同等的愛。對於這樣的關係,完治猶豫不決又感到害怕。「讓我來背負起你的人生,我感覺太沈重了吧!」莉香是一匹野馬,可惜完治的家裡沒有草原。相對於帶給他新鮮衝擊的莉香,同鄉的里美給了他寧靜與簡單生活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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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我,莉香也會很好地生活下去吧。可是如果沒有我,關口會死去的。」——完治

愛是愛上一組與對方共同生活的想像,愛是愛上在對方身邊自己的模樣。里美跟完治是很相像的人,在前段感情裡窮盡了自己,才安安靜靜地走到一起。

每一次戀愛,我都當作是最後一次

東京愛情故事
圖片|《東京愛情故事》劇照

柴門文把愛情裡眾人嚮往的特質都放到了莉香身上,爛漫不羈,大膽表態,梭哈一樣的愛,最後又讓莉香坐上四點三十三分的列車,與完治錯過。再次相遇的時候,彼此不用留下聯絡方式,只要有愛過的記憶就夠了。

「碰上了你,是我人生的一大快樂,不想再說再見,也不想約定什麼。」

我在想,或許這是對戀愛失敗的我們最大的安慰吧。所謂的戀愛,只要開始就有意義,即便看不到我們渴求的結局,我們愛過的日子,從來也不會白費,會成為未來生活的動力。

「只有真正嚐到苦惱的人,才能賦予別人他的溫柔。」

莉香是赤腳走在玻璃上的女子,引領我們,把每一次戀愛都當作最後一次,情人節是全年無休的,不虛與委蛇,不欲擒故縱;只因為承擔過傷痛,因此更懂得付出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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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香與完治
圖片|《東京愛情故事》劇照

《東京愛情故事》讓我知道,愛儘管在他人眼裡看來再不堪,那也都是美好的。

愛是什麼呢?我很喜歡原作者柴門文最後這麼說:「如果要將『愛』這個字,以很明確的方法來說明的話,那就是『愛一定會結束』。在愛走到盡頭時,剩下的可能還是愛,也可能是恨,這就要因人而異了。愛,並不是因『我愛你』這句話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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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治與莉香在 25 年後重逢,會有他們的結局嗎?我期待他們揮一揮手,再次錯過,因為最美好的結局,已經都寫在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