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是原則,其他人都可以例外。」感情中的備胎關係,對於看不到收獲的折磨,究竟還要等待多久?夢終究會醒,學會好好道別。

親愛的 Z:

寫下這段故事,是希望日後能提醒著自己,在任何關係中要設下「界線」,也在分享自己生命故事的同時,能告訴跟我曾經遭遇同樣情境的人,不要太執著於過去所遭受的傷,我們都必須起身慢慢療傷,才有向前看到陽光的可能⋯⋯。

2017 年 11 月~2018 年 7 月

2017 年 11 月與你相遇,這時的你在南部工作,而我在離島工作,你是我感情中第一位認識的人,只要假日你有空的話,我就會飛去你在的城市找你,記得我們曾去過高雄、台南、台中,即便假日沒有一起出門,待在星巴克陪你用碩士論文也是很開心,我第一次的丹丹漢堡也是你帶我去吃的,這些細瑣的日常我依舊記得,但你可能忘了。

不知道何時,我想要確認關係的時候,你開始退縮,但我也越抓越緊,急著尋求答案,心裡無數次地問「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做了任何情侶都會做的事,就是無法更進一步?

我在當年生日曾許下的生日願望,希望我今年能脫單,你還告訴我:「現在不是就有嗎?」,但後來的你又告訴我:

  • 「我還是無法開始下一段關係,心裡還是有前任的影子。」
  • 「如果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你不能在同一縣市陪在我身邊,我跟你談什麼感情!」⋯⋯這些支字片語,我都記得。

後來的日子,我努力克制自己,維持和你好友的關係,期待有一天你能看到我的努力,最後一次的見面,是我飛去了你居住的城市,請你吃飯和慶祝你碩士畢業,星期六的我們正常活動有說有笑,但星期日的你突然消失,再怎麼敲你你也不回,我知道你有看到訊息,但你不想回,就這樣我被拋下一個人前往機場,你也人間蒸發了。

生日蛋糕與蠟燭。
圖片|Photo by Lan Gao on Unsplash

2018 年 7 月~2020 年 7 月

第一次被拋下,花了很久的時間去找回自己,記得無數的夜晚都是周興哲的歌陪我度過,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那種傷痛無法言喻,無數次的問自己到我到底做錯什麼,為什麼你要把我拋下?至今我始終也沒有得到答案⋯⋯。

慶幸的是,我慢慢努力找回生活的重心,我努力上健身房運動,努力考上研究所碩士,努力讓自己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軌,但我也知道心中的傷依舊在,只是我刻意避開不看而已。

這段時間,我一個人過得很好,我一個人旅行,一個人四處走走,我把一個人的日子過明白,也沒有談任何一段感情,也許是之前的傷還在,讓我跨不出那一步。

2020 年 7 月~2021 年 12 月

2020 年我申請到你家鄉中部工作,不是為了見到你或者碰上你,而是我告訴自己,你曾說我不行,但我確實努力做到了。

也不知道某年某月 IG 突然跳出你傳來的訊息「好久不見」和加我好友,些許是這年我把傷、把自己撫平和釋懷,所以和你繼續維持普通朋友的關係。這段時間你又展開新的感情,你放閃示愛,也讓我在 IG 上看到。

後來的我發了一個限時動態:「原來真正的放下是當曾經喜歡那個人有了新對象」,你被動式的道歉,告訴我自己也不知道當年為何這樣做,我記得我告訴你「沒關係,都過去了,可能當年我也有不好的地方,一次付出的太多,讓你無法接住,不知道怎麼面對,所以只好逃離」。

後來的日子我們依舊是朋友。

我曾記得你說過的「如果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你不能在同一縣市陪在我身邊,我跟你談什麼感情!」你這次交了一個南部的男友,你住中部,人在國外工作,第一次見面就交往了⋯⋯原來我是原則,別人都可以是例外。

搭高鐵。
圖片|Photo by Charles Forerunner on Unsplash

2021 年 12 月~2022 年 4 月

2021 年 11 月,你主動和你男友分手了,如同你所說的,頻繁吵架磨掉你和這任的感情,這此之後我才願意和你出來吃飯聊聊,陪著你散心、度過這剛分手的難熬。

但錯的是我,因為頻繁的見面和聊天,我又讓自己陷入、回去以前對你的喜歡,不過這次不是喜歡,這次是愛,我多次拋球出去,你也願意接,但希望的開始,同時也是失望的開始。

再次表達心意,你告訴我「目前我想維持單身,不想談戀愛,不過我們是好朋友」。我們還是依舊去聽演唱會、去台北旅行、去簽書會、去吃火鍋~這段時間出去你手機都很忙,原來你在忙交友軟體。

相關專欄:交友軟體心理學:為什麼我們想被 like,又不想呈現真實自我?

可能是這次的表明關係後,一切都變了,冷淡和消失頻繁上演,結束的日子也繼續接近,4 月的週六共同好友分享你的限時動態給我看,但我發現我卻沒辦法看到,原來我被隱藏了!

急著尋求答案的我,向你問了這件事,你告訴我,你很確定告訴沒有隱藏我,我告訴你,我不喜歡被欺騙,可惜你不知道的是,我對任何關係從不會去質疑,一旦我提出的時候,一定是我百分百確定,我才會問你。

之後你消失將近兩天,訊息都沒回了,我先傳了「道歉,我不應該質疑你」,你說「這件事我也有錯,但不知道再說什麼,我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跟你還是以前一樣」。

你過得去,但我過不去。

原來這天的你交往新的對象了,所以不希望我看到你的日常,但又不好意思告訴我,不想放手一個為你付出的人。原來你前陣子才說「目前就維持單身,不想談戀愛」是騙人的⋯⋯我又是備胎。

就像先前說的,我永遠是原則,其他人都可以例外。

孤單的葉子。
圖片|Photo by Bonnie Kittle on Unsplash

2022 年 5 月 10 日

這天我鼓起勇氣親自要終結和你的任何關係,我打電話給你講了我過不去的事,但你依舊堅持你的答案,我聲淚俱下的告訴你,你知道我一直把你放在我生命中的第一順位,可是你卻不斷讓我受傷,你給我希望,但又給我巨大失望。

我:「其實你第二次沒有喜歡過我吧。」

你:「有,但因為一個時間點,我覺得我可能不行跟你相處,會有壓力,所以就沒打算了。」

我:「我可以接受你不喜歡我,但你從來不說,而是接受我繼續單方面付出,並且讓我去看到自己不想面對的事實。你對我永遠有規範和原則,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但你的前任、剛認識的新對象,都可以在第一次就交往。」

延伸閱讀:交往後,才發現彼此不適合?關係心理學:認清 6 種曖昧期的錯覺

你知道嗎!我都會記得你說過想做的事情,雖然可能你不記得了⋯⋯

  1. 你說沒有住過 W 飯店,所以今年生日我帶你去。

  2. 你說你想去聽五月天演唱會,但不想聽高雄場的,所以台中場釋票出來時,我在公司幫你搶到。

  3. 你說你想去看黃山料的簽書會,那週我也是馬上跟你一起去看。

  4. 你說你沒吃過茶六、瓦庫燒肉,所以我一個月前的凌晨在電腦桌前搶位置;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從不熬夜。

  5. 你說過年你覺得無聊,所以你來南部我載你出去走走;但你可能不知道過年是我唯一珍貴的的讀書時間。

  6. 有一次路過 Aesop,你說你還沒用過想用用看,隔週我拿了一罐給你;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只有買你一罐。

  7. 你說你想去聽周興哲演唱會,但不想票價太貴,所以我努力搶到 1,880 的;但你不知道其實我是周興哲鐵粉,我都坐特區。

  8. 我知道你喜歡吃火鍋和嘗試不同的,所以出來吃飯的時候,都會先找好餐廳讓你選。

  9. 我知道你不喜歡一個人回去,所以出去玩要搭高鐵回去的時候,即使有直達車到我住的地方,我也願意陪你坐站站停的高鐵。

  10. 還有好多好多,但多說已無益⋯⋯。

今天打這通電話不是要跟你爭執我付出什麼,而是我要告訴你,我親自把這段關係結束,你說可以當朋友,但抱歉我這次真的不行。

對於你,我的界線一直退,我幾乎喪失了我的原則,我希望找回我自己,至於你的人生,從此與我無關。

我:「你知道為什麼我調來你居住的城市嗎?」

你:「不知道。」

我:「你曾經說過:『如果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你不能在同一縣市陪在我身邊,我跟你談什麼感情!』,我不是之後為了再遇見你,而是告訴你,你說過的我都做到了,就這樣。」

(封鎖和刪除所有聯繫) 

在手機上刪除所有聯繫。
圖片|Photo by Jordan on Unsplash

故事終於寫到結尾,這漫長的故事中,我沒有想要去責怪你或者說你的不好,我相信這相處的時間,你曾經也有付出過。

我曾想著,如果第二次的遇見,你沒有牽起我的手、親吻過我、分享你的生活、一起做好多你想做的事,這些都沒發生的話,會不會我們現在還是朋友,我也可以衷心祝福你找的新對象呢?

我們不討論的關係   很接近卻不是愛情
擁有無數交集   要丟棄太可惜
我演的恨   真不誠懇
你最清楚   我是怎樣的人

沒人不羨慕的關係   只是沒結局的續集
為什麼太熟悉   反而變成距離
觸不到的戀人   化身摯友也像搪塞
你明知道我   不會等到卻放任我等

——A-Lin《摯友》

兩次的相遇,或許我從來沒被喜歡過,你也從不討論我們的關係,我們之間很接近但從來卻不是愛情,可惜當我越想討論,太熟悉的關係反而加深變成距離,或許,你也知道我在等,但卻永遠放任我等。

海苔熊,我其實不懂,為什麼不喜歡我,卻又是一直做出超越朋友的界線的事,給了我希望,卻同時給我失望?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界線,不是應該劃清出比較好嗎?我認識中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但這次的結束,卻好像我從來不曾認識真正的他一樣?

為什麼最後的最後,我清楚告訴他我的想法了,但他依舊沒有說出他的想法,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我永遠得不到答案⋯⋯如果真的要分開不是也應該好好告別嗎?至少彼此心中不再有罣礙。

——不加辣的味泉米糕(點播時間:2022/5/16 下午 2:34:29)

親愛的不加辣的味泉米糕:

我猜你心裡面應該是滿滿的困惑,一直問著自己:

  • 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卻還要牽我的手?
  • 為什麼到關係的盡頭,還不願意把你內心真實的話說破?
  • 為什麼我已經對你這麼誠實、這麼坦白了,可是你卻很多事情還是瞞著我?

這一個又一個的「為什麼」,不只困住了你,也讓你開始懷疑,和他在一起這段時間的你和他,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你給自己很多解釋,雖然你們大部分的時間用的關係定義是「朋友」,但相形之下你更感覺到自己是「備胎」,他總是把別人放在第一位,而你是那個需要設下重重條件,最後還是不能夠「晉升」成為伴侶的那個,永遠只能在朋友位置的人。

「當一個人要求你要達到某些條件的時候他才能夠愛你,那就代表他並不是真的愛你。」

滿足條件才能得到的愛不是愛。
圖片|海苔熊 提供

以前我聽到我朋友跟我分享這句話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同意,因為有可能他喜歡的是你的一些優點,但他的確不喜歡你某些缺點,當你把這些缺點改進之後,他就會愛你了,這個邏輯聽起來蠻不錯的啊?但隨著歲月,我慢慢長大,終於領悟到這句話背後的意義:

  • 如果對方的愛是有條件的,那表示他並沒有接納全部的你

  • 倘若你為符合某些條件(例如說瘦下來、搬到跟他相同的城市居住),他就愛你了,那就慘了。因為這代表如果哪一天你不在符合這個條件了,他就不愛你了(例如你復胖、外派到別的城市等等)。

  • 條件是可以更動、追加的。當你達成一個條件之後,他永遠都可以再繼續說第二、第三個條件,然後你變得只能默默讓自己在關係當中處於被支配的劣勢角色。

發現了嗎?原來會開一些條件才願意跟你在一起的人,其實心裡根本就沒有打算跟你在一起,而是想要跟你維持某一種特殊的關係。

接下來,回到你也很想知道那個問題:「如果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跟我在一起,那我們之間經歷的這些,又算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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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 OK 繃

其實你已經回答了,或許只是你不想承認而已。

Jayson Dibble 把這樣的關係定義成為「備胎關係」(Backburner),指的是:對方沒有跟你承諾,但你仍然跟對方維持像是親密伴侶一樣的互動關係,你們相約吃飯、出去散心、說一些不會跟別人說、做一些不會和普通朋友做的事,彼此都越界了,但是其中一方不想要有承諾 [1]

先前我曾經定義過類似的關係叫做「似戀關係」(friends with benefits,FWB)[2],兩者比較不一樣的地方在於:

  • 備胎關係:其中一方明確或者是隱晦的表達自己想要在一起,但另外一方卻始終不給承諾,也不想要結束當前的關係。
  • 似戀關係:雙方都說好,目前這樣很好,不論是曖昧,或者是當固炮。

先前女人迷有一篇文章談「備胎關係」的跡象可以分成下面幾點:

  • 對方不想承諾,也不想不承諾
  • 你覺得你們似乎處在一段親密關係中
  • 時間的主動權總是在對方手裡
  • 你覺得對方更多向你索取而不是付出

其實整體上來說,這樣的關係就是「對方掌握了大多數的權力」,不論是金錢的分配、付出的多寡、對於關係的投入、給予彼此的時間等等,他似乎都有著控制權,而你只能夠是 follow 的那一個。

看著人的背影。
圖片|Photo by Alekon pictures on Unsplash

接下來你會想問,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說清楚?我好像完全不認識他這個人一樣!

在女人迷的另外一篇由 Knowyourself 所寫文章當中 [3],曾經談到維持「備胎關係」的原因:確定關係要付出一些代價,而維持曖昧不明,可以讓自己有更多選擇。

表面上看起來,好像「確定關係」這件事情會讓人比較心安,但實際上有一些人是傾向於迴避、並且害怕給予關係一個明確定義的,例如前面那篇文章 [3] 當中提到下面幾種人可能會進入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在這裡我也加入一些我自己的觀點:

只在意自己不考慮別人,所以承諾一段關係,對他們來說可能是一種束縛,既然可以不用承諾就維持現狀,那為什麼要給承諾呢?

我的想法是,這裡的缺乏自信可能分成兩種,第一個是害怕自己傷害別人,另外一個是害怕自己被傷害。但不論是哪一種,其實都是恐懼自己無法好好的和對方形成依賴的關係。

我覺得這裡可以分成兩個,如果是那個「永遠不給承諾」的那一方,很有可能是他的同理心很低,無法了解對方正在為這樣的關係狀態而受苦;

如果是那個「傻傻等待」的那一方,有可能是活在自己的想像當中,在腦袋裡面上演和對方相戀的劇情。

儘管現實狀況有一些相反的例子,但仍然沒有放棄。這兩個人組合在一起,就會形成一方覺得這樣很好,另一方覺得很痛苦,但又不敢打破這個局面的狀況,維持著「備胎關係」。

有句話說「當你沒有做出選擇的時候,其實也已經做出了選擇」,如果感情當中有一方是比較被動的,永遠都不做出積極的回應,那麼另外一個很主動、想要往前推進的人,可能會覺得很氣餒,但是又因為不想要結束這段關係,所以就繼續勉強維持。

而被動的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沒有為關係做任何決定和定義,但這個動作本身反而給了一個定義是:我不想定義我們的關係。

女性喝咖啡。
圖片|Photo by Crystal Shaw on Unsplash

真的要往下談,上述這四種類型的人,又可以進一步的分成「喜歡當備胎的人」和「喜歡存備胎的人」(可以參考本站的這篇文章),但針對你的信件,我想談談「你在這段關係裡面得到了什麼?」這件事情。

「我們不討論的關係   很接近卻不是愛情

擁有無數交集   要丟棄太可惜」

其實在這段關係裡,你所描述到的美好的部分似乎只佔一小段,大多數的時候你都是在等待、不安、難過、嘗試確認關係,理論上來說這樣的感情應該會讓你覺得很挫折、很想要早早離開,可是你卻還是維持了一段時間,甚至為了賭一口氣,去到了他工作的城市,只是想證明「你也可以」。

這一整段的辛苦裡面,到底你抓住的是什麼呢?

我想了很久,腦袋裡面突然冒出一句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想到三個可能是答案的方向,提供你參考:

就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樣,越是不能夠打開、越是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你就會越把注意力放在那個盒子上面。

由於他始終沒有跟你確認關係,這種不確定的感覺會在你心裡面發芽,然後漸漸長成一棵大樹,你會為了想要知道兩個人究竟有沒有結果,而不斷地為這段關係做付出,畢竟還有一點希望,不如就再嘗試看看。

換句話說,你很好奇兩個人最後會走向哪裡,而這個好奇就成為了你幾年下來,分分合合,在他身邊的動力。

你說的那句話「為什麼我永遠只能是原則,別人都可以是例外」我可以感覺到你內心當中有蠻強烈的憤怒,你覺得很不公平,憑什麼別人就不需要滿足他的那些條件,只有你需要?

所以你做了許多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想證明,你可以考上研究所、可以到他所在的城市,就像你說的你並不是為了想要跟他在一起,而是想要證明你也可以。

說穿了,只是為了賭一口氣。

在你的信件當中,談到許多你為他付出的種種,我蠻好奇的是當你在跟他一起去看演唱會、訂票、找旅館這整個過程當中,你是快樂的嗎?

很多時候我們愛一個人,的確是希望對方可以愛回來,但也有一些時候光是「去付出愛」的這個過程,就讓我們感覺很舒服,例如做飯給對方吃、幫對方打掃家裡、送禮物過去給他等等。

如果對方也同樣的回饋你,那麼這段關係就變成雙向的;但如果只有單方面的付出,感情還是有可能持續——你會持續活在那個,為他默默付出、然後看到他接受你的付出,而覺得自己有價值的這個夢境當中。

我覺得最後這一點尤其重要,之所以會用「夢境」這兩個字,是因為既然是夢,終究是會醒的,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喜怒哀樂都會牽連在這個人開心或不開心、接受或不接受你的好意上面,你給出的金錢或時間上面的付出,就像是一層淺淺的、粉絲送禮一樣。

或許你對他的了解根本就不夠,或許你愛上的只是那個表面和你很親密的他,在那個表面底下,他在想什麼、他是個怎樣的人、他過去發生的事情、還有許多有關於他的秘密,你都不清楚。

你活在一個戀愛的殼的表面,扣除掉禮物、演唱會票卷、旅館住宿、還有那些你為他做的付出,這個殼裡面,還剩下些什麼呢?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到了最後,你決定結束和他之間的關係,因為你慢慢發現,好像不知不覺地失去了很多的自己,你不喜歡這樣,然後你開始關注到內心的感受——儘管你還是不能接受,他為什麼可以這樣什麼都沒有交代,就消失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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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經常以為,關係的結束是需要理由的。但研究顯示,當一段關係結束的時候,很多人是「不會給予理由的」,不論這樣的關係是「已經確認的戀愛關係人間蒸發的分手」[4],或者是「沒有定義的曖昧關係,對方突然的消失」[5],不說清楚而離開,本來就是一種常見的狀態。

也因為這樣,我們更可以選擇在關係裡面當一個成熟的大人,不要成為別人生命裡的遺憾,因為我們比誰都清楚,那個被留下來的人,心裡面是多麼的痛苦。

好好告別,好好說再見,也意味著願意對關係的結束,勇敢的做出承諾,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在最後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且和他終止關係,是非常、非常、非常不容易的,或許經歷了中間那一次的分開,有些事情,你逐漸變得更明白。

不是每個人都善良,但是你仍然可以選擇勇敢。下一次,在努力付出自己的所有去愛一個人之前,留一部分的心力,來心疼自己好嗎?

偶爾停下來端詳身上因為奮戰而留下的傷口,再仔細思考,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