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變動的人生路上,一期一會亦或細水長流的朋友成了無比珍貴的資產,他們用自身經驗開拓你的視野,用生命的一段,陪你長成未來的模樣。

人生其實就是由不斷地改變而累積的結果。

大學期間,因為不想要只待在受限的教室,所以我選擇到國外作志工。大學畢業後,出國念書;再次畢了業,搬過了無數次的家,換過了幾份工作。改變有好有壞,有自願有受迫,但不管改變的結果為何,過程總是非常難受的,尤其是在改變一開始的準備過程。

人生經歷了近 30 個年頭,自己稱不上屬於什麼特定領域的專家,但我卻可以很自信地跟大家說我早已不再害怕改變。這份不再害怕改變的勇氣,並不是因為每次的改變最後都是以成功收場,而是每一次在改變後的新環境裡,那些我新認識的「人」,讓我知道不管改變的結果為何,你都會有滿滿的收穫。

說來諷刺,其實我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尋求那一份安定感;可是每當有珍貴的機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卻又時常義無反顧地去接受改變。

腦中的回憶畫面不斷地一閃而過。當初在瑞典當交換學生時的課堂討論,那份在紐澤西小鎮當中挨家挨戶銷售文具的第一份工作,因為工作而錯過親人最後一面的惆悵,得到簽證的那一剎那狂喜,那人生第一次租的搬家卡車,或者距離家裡兩個街頭旁的槍擊命案。記憶的片段令人心酸,它讓人成長了許多,可是卻又矛盾地,希望自己可以跟其他人一樣地幸運,不要多走那麼多冤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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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工作漸漸地穩定,那夢寐以求的安定感似乎就近在咫尺;之前無意間申請的公司內調計畫,突然間地被核准了——又將要離開美國到其他國家工作一段時間。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當初剛好遇到從瑞典內調到紐約的同事,吃了一次飯,跟當地主管打了幾通電話,然後就一路地面試上去,過程意外地迅速。等到錄取通知寄給我時,我才意識到我將要失去什麼。

「你為什麼不好好待在紐約累積經驗?」朋友問。

「年紀也不小了,你應該要待在一個地方久一點,然後結婚生子。」長輩提出了建議。

沒錯,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定感沒了,自己又將踏上另一段旅途。我想要讓自己的履歷表因為這趟國際經驗而更好看,我想要體驗在歐洲工作;這些當初自己堅持申請內調的原因和興奮,在別人的眼中,反而是一個瘋狂且不能理解的舉動。

這幾天聯絡了在瑞典的朋友,跟在美國認識的朋友道別。這些朋友有在兩間不同研究所認識的,有在婚禮上認識的,有在過去的工作場合上的同事,也有現在在公司裡的同事或上司。我忽然明白了,改變雖然飄忽不定,改變雖然讓人容易記住痛苦,但這些在改變中所結識的人,其實才是改變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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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人生不同旅程當中所建立的連結,在你往後的不同人生階段,它會突然間地冒出,然後給你溫暖和力量。就像在數年前無意間參與的派對中所認識的一群歐洲朋友,他們變成了我在紐約定期聚會的好朋友;又或者之前一起去瑞典交換學生的台大同學,過了這麼多年,我不僅參與了他的終身大事,也向他詢問了許多人生的方向。朋友有好有壞,有喜歡跟你比較的,有喜歡在你背後酸言酸語的,當然也有真心希望你好的,希望跟你一起分享人生喜悅的。在經過了時間的淬煉之後,那些不好的朋友會逐漸消失在你的人生,他們的話語也不再影響你;而那些留下來的朋友,就是那會跟隨你一輩子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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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絕對不是壞事,改變也沒有年齡大小的限制;只要你勇敢地放手去做,享受過程,享受結交新朋友的幸福。而最後不管結果好壞,不管你失去了些什麼,人脈,絕對是對願意改變的勇者們最佳的犒賞,而這些朋友,也會是讓你在未來不斷前進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