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殺人」即將上映的國片《失控謊言》,就問一個簡單的問題,你願意聽真話還是想選擇善意的謊言?由命案開啟的故事,背後探討的是每個人的各懷詭胎與生存困境,這是個對錯不分明,但卻更貼近現實人生的電影,觀影之後,記得那這個問題問問自己。

人生,是由滿滿的真實組成?還是,用一個謊言圓著另一個謊,以謊為基石,走出虛假卻又看似真實的人生藍圖?

《失控謊言》,是一部關於愛情、關於語言、關於謊言的故事,由一宗命案開啟故事,髮藝店的老闆娘意外遇害,頸部被利刃深深畫開一道,唯一在場的是她的丈夫蘇俊傑,而他卻在醫院逃跑了,使得自己成為了這宗意外最大的嫌疑犯,所有證據都顯示,他就是殺人兇手。

在逃亡的過程裡,陪著他的是從國中便相愛的女人周曉晨,沸沸揚揚的新聞事件,同時也引來了兩人的國中同學美玉的關切,身為一個記者,她在乎的是真相,抑或是新聞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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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謊言》,由一宗命案開啟,由每個人片面的詞彙拼湊真相,劇情中參雜著三段婚外情,每一個人都在謊言之下度日,要的是情是愛?是貪圖度日?是乞求危險之外的安穩?

命案只是開頭,在美玉眼裡,周曉晨是個為愛能夠放棄一切的女人,她得以為了愛犧牲,為了愛改變,甚至是為了愛做個無聲的女人,各自有家庭的蘇俊傑與周曉晨,在國中那段沒結果的戀愛之後,兩人各自在生命中找到伴侶,彼此各自走入了家庭,各自努力刻畫一個家的模樣,周曉晨從小便活在失和的家庭,父親會在酗酒後對她施以暴力,至少開始時她是這麼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在原生家庭裡得不到的幸福,她自蘇俊偉那兒拿,一路上所有的阻礙,她都紛紛擊退了,是一個為愛瘋狂的女人,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皆在所不惜,於是最後他們相遇,再次相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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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利用了美玉,甚至利用了蘇俊偉,她可憐又可悲,但她生得貌美,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誰利用了誰?各自開展婚外情的三人,在關係裡難道都是可憐又可悲?透過鏡頭,看見了戲裡的每一段婚外情都有著可憐與幸福的角色。

當然,還有些人得以在關係裡自在,在真實世界裡,我們是否也是如此,無論陷入的是什麼模樣的關係,這世界老是急著用放大鏡檢視,有時候是用道德譴責,有時候是用價值觀評斷,甚至更多時候是用一時的情緒焦急地下著總結,好像關係裡除了彼此,還需要向全世界交代著孰錯孰非,誰能活的坦蕩歡喜,誰又應當活的痛楚該死,本片不探討婚外情的是與非,但探討的是關係裡的角色和真相。

《失控謊言》用了另一條支線,訴說教授與女學生的性騷擾案,記者與社會相信,瘦弱且帶著畏懼眼神的女學生,應當是扮演著受害者的角色,因此從記者開始,直至大眾,全都以探聽真實的假象,自我虛造了本身相信的事實,加害者與受害者的關係、細節。我們時常用自己所相信的事,選擇觀看想要看的事實,聽聞想要聽的話語,故事就該如同我們期待的發展,尤其是加害者與受害者,角色便應該是那樣妥當不需懷疑,楚楚可憐又傻裡傻氣的,就是需要被深深同情的受害者,而看似擁有權力與發話權的,便應該是兇狠的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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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電影最後,劇情走入了一個悲劇,世人才明白,有時你以為的真相使人痛苦,但你妄自杜撰出來的謊言才使人不得不以悲劇銘志,以悲劇收尾,告訴世人,你們都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是否,我們都太習慣用自己的想望與經驗法則判定一件事,在我們的周遭每天有著相異而錯綜複雜的關係與事件,我們因著經驗和自身的價值觀,堅信著一些信念,而這些信念冥冥之中引領我們判別所遭遇到的一切,判准皆在內心,雖然我們時常念茲在茲的告誡自己客觀公正,但我們總是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角度看事情,即便已經了解的很全面透徹,也並不一定就是真相的模樣。

《失控謊言》的最後,由許瑋甯飾演的周曉晨說著:「反正我們都挑自己想說的說,不是嗎?」,說者挑選自己願意說的吐露,而聽者選擇自己想要聽的進入,書寫抑或是言說,都是依憑文字的自我拼湊,失控的究竟是謊言還是真相?或許,我們心裡以為的真相,一直都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欺騙自己、欺騙他人,相反的,謊言是一個又一個的真相,自己認為的真相,他人認為的真相,虛假又真實地,日夜上演,誰又從中獲得的利益,而誰又從中遭遇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