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仔細看每一株植物,你就會發現他的前一天和今天都會有所不同。一如在家庭裡慢慢生長的我們,每一天,都和前一天比起來,又成長了一點。

我現在常常很早起來照顧植物,跟他們說說話,拍拍他們今天很美的樣子。看樣子我已經快要抵達拍照的時候拍的照片上加上「人比花嬌」四個字後製的年紀了(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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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雖然是這樣講,但卻有一種寧靜的感覺(除了頭上很吵的麻雀之外)。嬸嬸告訴我,如果你仔細看每一株植物,你就會發現他的前一天和今天都會有所不同,加上我又種了多的香草,所以用手摸起來還可以聞到他們「今天的味道」。這些香草當中,我今天喜歡的是檸檬薄荷,而那個已經快要死的咖啡薄荷,竟然在我嬸嬸的指導之下,慢慢地活過來了!如果有特級綠手指考試,我嬸嬸應該有一個「特級綠手指」的臂章可以放在她的手臂上吧!

這讓我想到,或許在養小孩的時候,有幾個孩子是那種特別難養,你需要花很多心力去照顧的孩子⋯⋯可是當他有一些好轉的時候,你會覺得有一種欣慰的感覺,是不是其他的人可以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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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衣服或褲子壞掉了都是嬸嬸幫我縫補的,可是或許是我生性逃避的關係,不太習慣跟長輩相處。最近我才知道,原來嬸嬸的腦海(你存在~)裡除了存在裁縫的知識,還有她的興趣是盆栽跟園藝,每一株植物她都細心照料,從她身上,我不知道為什麼也可以看到一種有關於她,溫柔敏感的一面。記憶中那個疏遠平板化的她,好像因為這些植物,漸漸和我搭起了橋樑,慢慢立體起來。

之前我說過,「難過的時候就去抱樹吧」,現在我想再加上另外一句,「當你想要尋求平靜的時候,就摸摸盆栽的葉子吧。」閉著眼睛從觸感和嗅覺,慢慢找到自己的身體所在的位置,慢慢找到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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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回過神來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我們所在的環境已經給予我們很多,只是我們未曾去珍惜。

或許,過年你也可以帶盆植物回家,主動出擊那些你不敢觸及的話題,邀請家人摸摸這些花草,摸摸你心裡那個堅固不摧,但是又渴望被瞭解的城堡。

P.S.有人說 Audrey 像是女人迷的仙人掌,我第一秒就想到了一個意象,為了怕餘生的我忘記,趕快把它筆記在這裡:看起來有刺,但裡面水分充盈;可以忍受好多天不喝水,卻依然活著;一次可以吸取大量的水分,而且都能夠保存起來,等待需要的時候,蓄勢待發。是不是一種很棒的植物?只是,在難過的時候,也需要光照,才能好好地,所以無法逞強的時候,請允許自己哀傷。

你也是自己的仙人掌嗎?在這個歲末的季節,把自己這株仙人掌,細心地的帶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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