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了不准哭,男孩子不能哭喔!」你也曾經被別人這樣叮囑嗎?從小深受這種「有害男子氣概」所傷的澳洲插畫家 Luke Humphris,畫下自己的經歷,希望告訴大家,不論你是男性或女性,都不該被刻板性別氣質侷限,接受人有剛強,亦有柔軟脆弱之時,無論性別,這些特質都讓我們更完整。

「跌倒了不准哭,男孩子不能哭喔!」

「哭了會被其他人笑,你看人家旁邊的弟弟都在笑你了。」

「這點挫折都沒辦法承受,你很沒用哎。」

「爸爸過世你不能哭,你不能垮下,你要撐起這個家。」

這些話是不是聽來熟悉呢?在父權體制下,男性被認為必須強壯、擁有肩膀,不允許擁有悲傷脆弱的情緒,並且稱其為「男子氣概」,但這其實是一種「有害的男子氣概(Toxic masculinity)」,明明很難過,卻找不到釋放情緒的方法,明明日子過得很痛苦,鼓起勇氣向外求救,卻被說:「嘿,Be a Man。」

澳洲插畫家 Luke Humphris 從小就深受「有害的男子氣概」所害,因為自己是男生,就必須壓抑悲傷情緒,在他的成長環境裡,男孩子不被鼓勵說出心裡話,也不鼓勵男孩子向外尋求協助。所以他決定畫下自己的經驗,鼓勵男性可以走出束縛,你是可以很勇敢堅強,同時你也可以流淚悲傷:


圖片|Luke Humphris

父權所定義的男性特質必須是陽剛的、憤怒的、暴力的、帶有侵略性的,而在這樣的觀念底下,即產生有害的男子氣概,壓抑既有的情緒。而 Luke Humphris 在成長過程中深受有害的男子氣概影響。


圖片|Luke Humphris

Luke Humphris 寫著:「我和我的兄弟小時候就被叮囑,跌倒或痛的時候『不能哭』。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適當的時間流淚,我們總是沈默著,內心有一股傲氣要我們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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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Luke Humphris

當我嘗試煮菜、跳舞、唱歌這些被認為是『女孩子』的興趣時,總會有親戚朋友嘲笑,所以我後來就不做了。

我開始對分享自己的興趣給別人感到羞恥,甚至當我感覺這個行為不夠陽剛時,我會選擇不說。


圖片|Luke Humphris

長大後,我被別人暴揍一頓時,曾嘗試和其他人敞開心胸,談談自己遇到什麼事。

但沒有人幫我。

他們都認為,是因為我太無能才會被揍。


圖片|Luke Humphris

當我處在人生最低潮時,我整天躺在家,只能狂喝酒。後來我告訴爸爸自己的無助,人生不知該如何走下去。他只告訴我:

「要堅強。」

假裝堅強只能讓別人不擔心你,但也只有這點功用。


圖片|Luke Humphris

我有一位哥哥,我一直很尊敬他,他總是看起來很堅強。但我不知道他正遭痛苦折磨著,哥哥從來沒告訴過我他有這樣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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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Luke Humphris

後來他自殺了。


圖片|Luke Humphris

在喪禮上,我聽見爺爺告訴爸爸:「要堅強。」即便在你兒子的喪禮上,你也不能哭嚎。


圖片|Luke Humphris

即使到了爸爸的年紀,他仍舊被叮囑要忍住、要忍住悲傷。


圖片|Luke Humphris

這就是有害的男子氣概,我們不能哭,不能認輸,因為我們是男孩子。


圖片|Luke Humphris

Luke Humphris 的故事就說到這裡,他說別再忍耐了,允許自己尋求幫助,允許自己多情多感,接受自己展露情感不是件脆弱的事。

如果你不承認自己的情緒,你就無法改變它。

反對「有害的男子氣概」,不代表否認「男子氣概」,他鼓勵所有人重新定義這個詞,而非用狹隘的性別偏見去批評他人,不論你是男性或女性,都不該被刻板性別氣質侷限,接受人之剛強,亦有柔軟脆弱之時,無論性別,這些特質都讓我們更完整。

看完 Luke Humphris 的故事,你是不是在裡頭發現自己的影子呢?你也曾被「有害的男子氣概」影響過嗎?歡迎你到女人迷透可室分享你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