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系列三部曲背後,有導演理查林克萊特真實的愛情故事,在電影裡,他給了自己年輕的愛情,另一種可期可待的結局。

1995 年的盛夏,席琳和傑西相遇,駛往維也納的歐陸列車,他們還不知道,自此以後命運糾纏。愛情是一眨眼十八年,見證黎明、日落與午夜,經過愛的綻放、荼蘼與新生,明白心領神會不過寥寥可數,深信一天足以抵過一生的浪漫。

一天即是餘生。《愛在黎明破曉時》背後的愛情故事,也驗證了這個念想。

導演林克萊特拍片用意是還原心動現場,他無法左右現實,但在電影裡,他可以給自己年輕的愛情,另一種可期可待的結局。


圖片來源:《愛在黎明破曉時》電影劇照

那是 1989 年的秋天,那個女孩叫做 Amy Lehrhaupt,林克萊特與她偶遇在一間玩具店。那年,林克萊特 29 歲,剛拍完他的第二部電影《都市浪人》,前往費城拜訪姊姊,微涼的費城,他與 20 歲的 Amy 徹夜漫談,一生再沒有過同種感覺。

「我們從半夜聊到清晨六點,城裡閒晃,曖昧調情,做所有現在我再也不會做的事情。」他們談科學,談藝術,談電影,談音樂,從午夜至破曉,不覺疲倦,他對她說,「我要拍一部跟這個有關的電影」,她笑著問,「這個是哪個?」他深情回答,「這個,此時此刻,發生在我們兩個之間的感覺。」

午夜,他們聊天,他們接吻,他們不想分開;破曉,他們交換電話,想像了未來,卻再也沒有見面。林克萊特真的開始拍起電影,在《愛在黎明破曉時》裡,架空了平行宇宙——我們不留電話,也許就不必賭,也許就能全心全意懷念今晚,也許就不用在命運前低頭,也許時間就會善待我們,有另一種以後。

《愛在黎明破曉時》真實的不可思議,一夜魔幻的維也納城,螢幕前的觀眾小鹿亂撞,愛情可以是這樣的,你每個表情都是長鏡頭畫面。林克萊特邊拍片邊想,Amy 會看到這部電影嗎?她會知道這是我們的故事嗎?電影大賣,可林克萊特一直沒有等到 Amy 現身。她在哪裡,他無從找起,拍片成了一種懸念。


圖片來源:《愛在日落巴黎時》電影劇照

時光向前飛,九年後,他拍二部曲,《愛在日落巴黎時》的第一個場景,是潔西的簽書會現場,人海裡有他不願忘掉的溫柔眼神,過去這些年,傑西與席琳都再去愛人,唯有相遇才想起捨不得。林克萊特借傑西之口,說了自己秘密,「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經歷的總和,創作時也不可避免地取用人生經驗。」傑西等到席琳,刻意錯過班機,甘願人生亂套,林克萊特沒有等到 Amy。

直到 2012,第三部曲《愛在午夜希臘時》開拍,他才輾轉透過 Amy 的友人得知,Amy 早在一場摩托車意外中過世,她逝世那年是 1994 年的 5 月——就在《愛在黎明破曉時》決定開拍的前幾週。

她不會知道,那個費城微涼的夜晚,不只對他們這雙少男少女重要,也啟蒙一個電影導演蔓延時空的愛情系列,點亮一眾人對愛的憧憬與渴望。

那段錯過的愛情,給了世人一種愛的共同語言。是我們期待著,世上總有一個願意為他跳車漫談整夜的人;總有一個多年不見,再見依然心動的人;總有一個不完美但真實的人,愛複雜的你,愛老後的你,歷經生活劫難,二十年後還是牽著你的手。

一天即是餘生。費城那晚的一瞬感覺,在電影裡成了反覆經歷的場景,好像愛情,愛過於是靠近永恆。


圖片來源:《愛在黎明破曉時》電影劇照

如果世上有什麼奇蹟,一定是盡力理解某個人,並與之同甘共苦,我知道,這幾乎不可能成功。但誰真正在乎呢?答案一定就在嘗試之中。

《愛在黎明破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