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午後,我和友人約在師大夜市的咖啡廳裡聊天。總是陰雨的台北露出難得的陽光,我看著光線照射在窗台上,想起你帶我去的那間山上咖啡館。

 

一樣的好天氣,你開車載我往郊區走,那是第一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約會。像我這樣表裡不一的女人,看起來無拘無束、一副冷靜的模樣,但只要遇到喜歡的人就是慌慌張張不知如何是好,心裡已經緊張到連手心都冒汗。心裡想的比說出來的還要多,什麼話都放心裡。

 

幸好,你說得夠多,而且坦白的連我都嚇一跳。幸好,我面對愛情時,什麼都沒有,只有胸前一個「勇」字。對於我在愛裡的勇往直前,你說「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我確實不知道為什麼偏愛你,我生來就這樣,認識你就愛上你了。我笑說「你不勞而獲我的心。」

 

我和友人聊起了愛情裡的「親密感」。他說,曾經有些時刻,當女人和他接近,兩人開心的談話,他心裡被這種幸福感碰觸到時,他就想逃開。我問「是因為感受到親密感嗎?」他點頭說是。也許男人害怕受傷,只要感覺到兩顆心很接近時,就會下意識的想逃開。我想起和你的親密感。

 

山上的咖啡館有美麗的風景,但我眼裡只有看到你。你說著你的愛情觀,還有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前前前前女友...一堆的前女友,最後,你說抱歉,好像不應該跟我說這麼多。謝謝你對我的坦白,你說不想我從別人嘴裡聽到這些事,不如你先跟我說了。那一刻,我覺得離你很近。

 

還有,喝了酒的你半夜打來電話,說心裡很亂,我說「沒關係,我一直都在。」當時你正坐車前往另一個城市,我卻覺得你離我的心愈來愈近。

 

那是我感覺到心與心之間的「親密感」。

 

我知道也你害怕這種親密感,沒關係,我不怕。我不怕流淚,只怕心不再為你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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