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實習經驗,是你的每個明天,都比今天更強。看女人迷實習寶寶如何反思、如何學習、如何高速成長。

距離女人迷第三屆我愛我節居然已經兩週了,有時午夜夢迴,會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參與並通過了這艱鉅的武林大會。進入女人迷一個半月修煉的武功心法,彷彿好像都在這一天實踐,卻又都在這一天打破,然後解下了腳上鐵塊、卸下身上擔著的水桶,打過了九九八十一關的第一關,身心俱疲、內力耗盡,武功卻又再進了一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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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時代那一天,我擔任職場女力講座的小隊長。那一天,天氣非常悶熱,即使帳篷裡有冷氣,身上的 womanyor T-shirt 仍然濕了又乾、乾了又濕。那一天,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不間斷工作,是一場體力大考驗。那一天,有非常多的突發事件,有非常多需要注意的大事和細節,還有很多很想好好招待、卻沒能細心照顧到的讀者。

最後一場講座快結束時,我已經七個小時沒有坐下、沒有休息,但說真的,身心上的疲憊其實在此時都還沒有什麼感覺,全副精神都專注在:希望能夠讓講座完美地落幕。正在計時準備舉牌提醒講者時,耳機傳來女人迷 CEO 瑋軒的聲音:「親愛的大家,現在是八點,辛苦了,再撐一下。」

這一場的講者風趣幽默,場內觀眾笑聲連連。可是我的眼淚卻在這一刻,不能遏止地一直流、一直流、一直流。

一整天的壓力和疲憊好像都被這輕聲地一句關懷散盡了,那個時刻,彷彿電影畫面,作為維持一個大活動運行的螺絲釘的我,被聚焦、被放大、被看見,還原成了一個人、一個同伴。這一刻,溫暖地讓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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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自己想要進入女人迷實習的初心。

Content Lab 的高年級實習生

同學們聽說我進入女人迷實習後,給了我一個封號:「不斷超越極限的女人」。畢竟博士班學生的研究與課業壓力,就足以讓一個人喘不過氣來,何況在學期中無預警地成為性別網站的編輯。這個舉動很瘋狂嗎?我卻覺得,這是我等待兩年後一個深思熟慮又一時腦衝、既理智分析又感性驅動的決定。

在成為 Content Lab 的實習生之前,我在女人迷以半寧布衣的筆名寫了兩年專欄,而在這之前,我再多了半年忠實讀者的資歷。我喜歡女人迷越來越精緻的網站設計,喜歡她對時事議題兼具速度和內涵的討論,我更喜歡的是,網站首頁一打開,滑到這邊是性別歧視的深入探索、滑到那邊是冬日穿搭的幾點建議。

每次點開女人迷網站,我感覺到的是自己作為人的獨特性和完整性是如此的被包容和認可:我可以是一個同時熱愛化妝和注重內閣性別比的人;我可以同時焦慮於日本婦女換夫姓的不平等,卻又深深地著迷那個在愛情中奉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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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是一個我會想要在其中貢獻自己的所長,同時,又渴望從這裡不斷吸取能量、改變自己的地方。因為女人迷對讀者一貫如在眼前、親近又坦誠的說話方式,讓我相信:我會在這裡變得更好,同時,也讓她變得更好。

27 歲才開始實習,年紀似乎大了一點,可是我卻想在完完全全地將自己的能力與專注都貢獻給博士班學業之前,先抽開身來,試一試自己還能為自己、為別人、甚至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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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決定不能說容易。博士生是一份永不下班的工作,日曆上的放假日不代表我們可以放心去玩,只象徵著我們有更多時間讀書和思考。曾經看過一本修仙小說,裡面仙界前輩選取根骨奇佳徒弟的方式是這樣:一條永遠沒有盡頭的台階,每走一階就有長老的威勢和法力向下壓來,每登一階壓力就倍增。這種考驗在於,身心的負擔不僅來自外界的壓迫、體力與耐力的考驗,還有一人踽踽獨行的寂寞、看不到未來且路途永無止盡的惶恐,以及同行者都一步不停地往前走的競爭感。

博士班的生活大抵如是。進入女人迷,代表著至少半年的時間,當我的同儕都在讀書、思考、做研究、投稿論文的時候,在學術界現今這拼盡全力都未必佔得住一個位子的險峻局勢下,我從仙界選拔的階梯上離開,從下標題、操作編輯後台、配圖片開始,另投山門,拜師學藝,從頭學起另一家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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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的賭注,換半年的實習,不害怕嗎?我想,這是一股相信自己值得的勇氣。相信自己,值得不畏懼地換一次人生舞台,大膽去做沒有嘗試過的事:真實地把腳踩進職場、把手放在一件又一件的事務上,學習跟人相處、學習合作、學習協調。相信自己,除了苦苦鑽研八年的中國文學,還可能接觸時事議題、思考性別觀點、或者為編髮教學選一個吸引人的標題。相信自己,在用語艱深、邏輯井然的學術論文之外,我的筆還寫得出柔軟與溫情、寫得出漂亮的隱喻和象徵、寫得出栩栩如生的生命故事和氣度涵養。相信自己,過去 27 年的經驗和學習,讓我在吸收和成長之外,還能看出點什麼、寫出點什麼,讓閱讀我的文字的人們,可能有那麼些獨一無二的體驗。

實習的初心:我不只想學,還希望能給

申請女人迷的實習,我不只想學、還希望能給。渴望我的文字,也能夠觸動別人心底的一些什麼,像我作為女人迷讀者那樣曾經的驚喜,彷彿山林幽幽、百鳥齊鳴,總有一兩曲啁啾唱進你心裡,讓你情不自禁跟著應和。然後一個、兩個、三個,我們高低有致、音色有別的歌聲,或許終能改異這世界關於性別的主旋律。

這是我對自己的勇敢、對女人迷的信任,以及對世界的挑戰。

進入 Content Lab 一陣子之後,我意外發現,我居然真的好像是整個 Lab 裡年紀最大的人。我沒有勞勃狄尼洛的優雅從容,沒有他一輩子風雨所沈澱的老練與智慧,年齡所賦予我的優勢,大概是觀望了兩屆實習生計畫最後終於勇敢邁步後,不留餘地的努力和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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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Audrey 和 Abby 一起工作時,她們的沈穩和成熟常常讓我忘記她們和我是年齡相仿的女生。早上我們例行相互分享時事觀察後,我還在慢慢揣摩、思考、斟酌如何下筆,很多議題於是放到退燒,我的筆記本上因此貼了好幾張秋扇見捐的便條紙。然而同一時間,她們已經完成了一篇有理有據、發人深省的文章了。

有時候我坐在桌子的這一邊攢眉寫稿,聽著另一邊的 Audrey 和 Abby 跟合作夥伴通電話,有時是出版社、有時是作者,有一段時間是 528 大好時代的講者。我有時候假想一下自己是正在和她們通話的對方,都會覺得能和這樣的人一起共事真是太幸福了。因為她們總能看見你的特殊性:妳的性子特別嚴謹,需要早一點確定演講資訊;你最近幾天特別忙,因此這本書的訊息沒辦法馬上給確定的答覆;你希望借用女人迷樂園辦活動,種種細節還需要再討論.......。她們用愉悅的聲音、周到的招呼、體貼的回覆,讓一通公事電話有了溫度和情誼。

有時候,我會想,她們是進了女人迷之後慢慢地變得這麼厲害的嗎?女人迷也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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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要有的 One More Thing

和女人迷相遇的第一天,Audrey 和 Abby 花了一個上午帶我們認識女人迷與 Content Lab。其中我印象最深也最喜歡的女人迷精神是 One More Thing 。OMT 是給彼此的一個禮物,也許是一句鼓勵、也可以是一句回饋,最動人的一層意涵是,那種做事情時永遠願意比應該多做一點的溫柔;是願意比別人、比上一次的自己更多一點的進步;是敢於跨出界線、超越框架的一點勇氣。

像我這樣一個從小評語不脫嚴謹、穩重、謹慎、讓人放心的人來說,對別人和對自己的 One More Thing 是最困難的,卻也是最迷人的。

學期進入尾聲,只有半顆心能在女人迷的生活,也隨著暑假開始而結束。如果原本的我,是一只沈甸甸的鐵盒,也許裝了一些東西,卻剛硬地難以開啟,那麼,七月可以全心待在女人迷的時光,我給自己OMT的期許是:期待能漸漸變成一塊柔軟的海綿,讓自己擁有的和環境所給予的,能夠自在的互通。在這滿漲著無限可能的海域裡,吸收、獲得而保有富足飽滿的內在。

希望我這篇大膽卻誠實的實習週記,也會成為你今天驚喜邂逅的一個 One More Thing。